卧榻而下的木阶，拢共十级。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似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像这木阶，可能一切皆有定数。如此，时间倒也似拉长一般，却并不见得让人高兴出几分。毕竟，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有点像与魔鬼交易后心底直生出的凉。只是，我依旧不能确切地知晓，这交易的代价是否仅是如此。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棂，在昏黄的木阶上投下暗影，让人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价值，其实从来都是一个虚构的命题。于众生而言，也有着千万种解释。本质上来说，这有点像所有经历过的背景，最后其实多少都被揉进了个人的身体。我们所以为的个人价值，更多时候其实也只是我们的以为。所以，代价的方式也就不一而同。生而定数，我们却谁也说不清楚。或许向阳，在某个季节吹过的风里。

只是，
咕嘟着，咕嘟着。
告诉你，
我也愿意。

“自反而缩¹，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