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里有句话说，缘起性空。因缘而起，自性本空，所谓 “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足月。

回想起来，过去这一个月，我已经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语言才能更为准确地表述它对于我的意义。过去的这一个月里，时间似乎是模糊的，但我又清楚地知道，它是完完整整地从我生命里流走的，一分不多，一秒也不少。因而，当我回想起来，除了知道它完完整整地发生过，又总有一种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错觉。

我时常会想，一件事情的发生，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它们是否都是因着某种缘由的。譬如，在某些时刻，我会突然想到一些什么，而在更多时候，我只感觉时间是一种与我无关的外界变化，于我个体而言，一切如故。毕竟，人最难看清楚的，是自己。恰如那句，成长似乎只是某一瞬间的事，而大多的时候，我们都只是混沌。

月余。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试图寻找一种莫须有的意义。似乎当一切有了意义，就都可以合理化地持续下去，而我们并不在乎，这样的意义到底有什么意义。当人陷入某种状态之初，通常都是会挣扎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挣扎似乎渐渐就消失了。而这，我们亦称之为经验。譬如，当你在寻找着某些莫须有的意义时，久而久之，似乎意义本身也就不重要了。这多少有点挂在驴嘴前的胡萝卜的意味，似乎找寻本身就成了某种意义或者信仰，至于戈多到底是男是女，其实，可能根本就不重要。

这让我想起了英属印度时期的拉马努金，所有高阶的数学问题，似乎都凭着直觉直接给出答案，而至于过程，似乎他自己都不太能说得清楚。有时候，人会问，到底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譬如此刻，你可能已经感觉到，过程和结果似乎是可以分离的。同一个人在不同时刻，给出的答案可能都不一样，妄论不同的个体。

有些事情，如果是能说得清楚的，可能就不是事情了。